从小我就喜欢花花草草,因为它们不仅能给人以美的享受,而且还能陶冶人们的情操。在我家的阳台上、卧室里、客厅里,都摆放着花草,在闲暇时间,看一看,嗅一嗅,心里就十分的惬意。我最喜欢的花草,不是国色天香的牡丹,不是婀娜多姿的月季,不是高雅纯洁的百合,而是令人荡气回肠的虞美人。曾几何时,爱好收藏的我,在天桥古玩市场看见一件虞美人小罐,就如获至宝,讨价还价,淘回家来。
这件粉彩虞美人小罐,高18厘米,直颈敛口,溜肩鼓腹,收足凹底。在腹部以粉彩精绘虞美人花一束,雅美至极。在一片深绿色的叶丛里,高高浮起无数枝浅绿色的花茎,花茎上长满毛茸茸的小刺,顶端直直地举着五颜六色的花朵,有着千娇百媚的神韵;花瓣质薄如蝉翼,光洁似绫绸,花冠轻盈灿若锦霞,似乎有微风吹过,花朵摇曳,枝叶翻卷,俨然翩翩起舞的彩蝶,又似天空飘荡彩云,姿态葱秀,袅袅娉娉,引人遐思。这真是“似通舞态逞娇容,嫩条纤丽玉玲珑。”该罐胎质致密明润,釉子白净素洁,看上去就挺舒服。
虞美人是英雄美人的壮歌,想当年“霸王别姬”,一曲“力拔山兮气盖世,时不利兮骓不逝,骓不逝兮可奈何,虞兮虞兮奈若何!”楚霸王项羽演绎了英雄最悲壮的歌声,也是英雄项羽和美人虞姬生死别离痛苦的哀歌。歌罢虞姬自刎,血溅一地而生草,开红花,时人遂以“虞美人”命名此花,后人则以虞美人寄托相思。想当年《虞美人》,一首“问君能有几多愁?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。”南唐李煜就招来了杀身之祸,宋太宗赐他一杯以虞美人草制成的“牵机药”酒,可叹一代词宗君王就此驾鹤归西。
有人说虞美人就是罂粟花,是毒害国人的恶之花,但其实虞美人和罂粟花虽然同属草本植物,花朵颜色形状和植株叶子非常相似,但它们实际上是两种植物。虞美人枝干细柔,其上布有刚毛,叶狭卵形,羽状分裂,花朵小巧单薄柔嫩;而罂粟全株光滑并被白粉,茎粗壮,叶长卵形,边缘呈锯齿状,不分裂,花瓣质地较厚实,非常有光泽。细微的差别,经常让荡气回肠的虞美人蒙受莫须有的罪名,实在让人唏嘘不已。
虞美人瓷器始于康熙时代,兴盛于雍正时代,这和当时督窑官唐英的偏爱不无关系,当年景德镇御窑场所在的珠山上,遍植俏丽的虞美人花,盛开时曾引得唐英赋诗赞美:“羞匀红妆投时好,愿换衣裳学晚霞,月榭淡笼添雅致,珠廉斜映见丰标。”再加上雍正皇帝崇尚英雄,因此娇艳柔美成了粉彩瓷器的装饰图。我收藏粉彩虞美人小罐,藏友们一致认为是雍正时期的精品,具有很高的收藏价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