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艺术界的“学术”叫法不胫而走,甚至已慢慢成为评骘艺术的重要尺度。我们常看到一些展览的主题直接打上“学术”的字眼,策展人也会特别强调“这是学术展”,眼里透着十足的自信与傲气。我们也会听到不少艺术家言必称笔下功夫是“学术创作”,吐露心志是为了提升“学术”的含量、增加学术的分量,显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。
总而言之,“学术”(或者“学术性”)已变成一个高尚的语汇、一束精美的光环,似乎谁靠近它、谁拥有了它,脸上便有了无上的荣光,甚至自以为高人一等。而如果一位艺术家的创作、一个展览被称作“无学术性”或者“学术性欠佳”,那几乎是一种对艺术最残酷的“判刑”,似乎一无是处。不学术就无艺术,已经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一种共识。但我们要问的是:艺术界的事情怎么突然需要“学术”来评估了?果真需要“学术”这个维度来衡量吗?或者说,“学术”到底有没有资格评估艺术?
名不正则言不顺。我们就先“正名”。到底何为“学术”呢?走进图书馆,翻看《辞源》,上面写有“有系统而较专门的学问为学术”,学与问本为两件事,后来学问联称,指有系统的知识”;再翻开《辞海》,“较为专门、有系统的学问”;再翻开《现代汉语词典》,“有系统的、较专门的学问”。权威语文工具书已经非常明确地一致说明,学术就是学问与知识。而何为“艺术”呢?这并非一个不言自明的问题。典籍《后汉书》里有写:“校定中书五经、诸子百家、艺术。”唐李贤注曰:“艺谓书数射御,术谓医方卜筮。”在《辞源》里,释“艺术”为“泛指各种技术技能”。
由此看来,艺术与学术是两个范畴,精于某种艺术、技艺不等于精于研究艺术的学术,两者有瓜葛但却是两回事。如果非要说艺术是学问,则是指研究艺术的学问,可以简称艺术学。宗白华先生在《美学与艺术略谈》中说:“美学是研究‘美’的学问,艺术是创造‘美’的技能。”这明确点出了艺术与学术(艺术学、美学)的根本差异。即使随便翻阅宗先生同代及稍晚的学人与画人的著述,也的确很难看到以“学术”来评价艺术,不管是齐白石、徐悲鸿,还是潘天寿、石鲁。
但在当代,“学术”、“学术性”在展览、出版、传播等领域都成了炙手可热的词汇。标榜学术,就意味着一种艺术的水准与境界。那么,是什么赋予了“学术”这般的能量?
这不得不从美院、画院机制谈起。自20世纪初现代意义上的美术院校渐次成立以来,美院成为艺术人才最重要的培育摇篮。改革开放以来,美院的这种主导地位愈加明显。美院确实是研究美与艺术学问的地方,是学术的殿堂,这就给一批批的艺术从业者一个错觉,以为经过美院这个熔炉的冶炼,创作便先天性地附带了“学术”,同时以为评价艺术诸事便可以取用“学术”二字。
而画院则又为“学术”的推广起到助澜之功。画院围墙里面的画家,可以高枕无忧地钻研光影、笔墨诸技法,以为这是专业的学术研究;而围墙外面的画家,则被视为与学术性不沾边或者不怎么沾边的江湖术士。这种意识是一种强大的规训力量,规训的对象不止是艺术界本身,还有市场、社会诸领域。而市场又进一步巩固了“学术”的价值与功能。不少艺术家为做市场,总会潜意识或有意识地大打“学术”牌。甚至在一个艺术家的作品序列中,也常分这是“学术”那是“市场”、这是“创作”那是“应酬”。
本来一个完整的艺术疆土,我们总是能创造发明各种词汇来给予分裂与阻断;本来一座气势恢宏的艺术宫殿,我们总是可以使出浑身解数来改造成错乱的迷宫,有时让外行人迷惑其中,也有时让艺术家自身不知所终。毋庸讳言,这背后的力量是权力、是利益,甚至也是一个人、一帮人的作为。
艺术就是艺术,可以有水平高低之分,但没有体制内外之分,更没有学术、非学术之分。我们呼吁“艺术”的回归,不止是一个词汇的回归,也是一种清朗简洁的艺术秩序的回归,更是一种艺术尊严的回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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