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马、画虎,画荷花等等,搞出百马千虎万荷之类,阵势一个比一个大。
前贤多人以画马以人闻,后来有画家不懂其中原委,直接顺杆爬,一开始就立志画马、画虎,画荷花等等,搞出百马千虎万荷之类,阵势一个比一个大,一入画室形如马厩虎窟,这就乏味了。
齐白石的虾,徐悲鸿的马,黄胄的驴,等等,都是拍卖公司和报章文章爱说的亮点,也难怪,民间口耳相传的也就这么几个形象了。可真见了画,一个个看下来,也就那样。可真有人为了这名声花大价钱买马买虾,似乎钱烧得慌,好在,当代各国通货膨胀是常态,以后说不定还能赚钱。但就欣赏而言,有一件好点的也就够了,至少算是名牌商标吧,两件挂着就刻意俗气。
其实徐悲鸿的马大部分是应酬之作,大概是抗战时期时间紧凑,西洋画材也不易得,画得也累,就常常做国画,而且因为名声渐大,免不了社交之累,所以画了一张又一张的马而已,盖印马有好彩头,多数场合都可应付。另外,他离婚时付给蒋碧薇100万法币和100幅画,后者估计都是国画吧,要做油画那可就要涂抹到天荒地老。
与齐白石的虾一样,这些马大多是非常程式化、类型化的“常备素材”而已,这并非是说他们的其他作品不重要,或者某些包含这些素材的作品不重要,那些可以一览他们画艺转折、演进的重要作品、精心创作的佳构自然还是煌煌可观的。
这也可以说是艺术市场对艺术创作的引导作用吧。就比如说齐白石开始画的冷调子的作品,到北京卖画就不好卖,后来在陈师曾指点下变化风格,简化又增加喜气,就好卖多了,这是适应当时购画阶层的普遍爱好。林风眠、徐悲鸿在油画之外兼画国画,也不仅仅出于对艺术的追求和探索,也因为当时国画确实是个更为巨大的市场,需求多,而对画家而言则材料简便,出手快捷,何乐而不为?
这是美术史上的常态,比如中世纪的宗教画、荷兰画派的人物画之类,大多是应雇主要求所画,很多名家都有常备的角度、构图切入,以便快速、有效的完成作品,然后赶下一个订单。不仅仅古典画家如此,毕加索、马蒂斯等现当代艺术家其实大多也类似,发明出一个新的形象、式样,就会连续画一个系列,不仅仅是为了穷尽技艺与观念上可能性,也可说是有意塑造质量均等、名目客观的产品系列,满足商业体系的需求。真要按书本上的要求,他们件件作品都格外出灵感,是强人所难,也无法实现。不仅画家有其创作高潮低潮,同一系列也有所谓产品生命周期之说,比如毕加索吧,其实1938年以后的作品系列大多没什么意思了,就是各种小趣味的精彩表现。
另一方面,马之出名,还与传播机制有关,无论古今,无论是口口相传还是报刊网络之类现代大众媒体,快速、大量传播的要点就是要有口号式语言,简单明了,便于记忆理解,大家一说这是某某画的马,立即做了然于胸的样子,这知识信息就好层层递进。否则从各种细枝末节的技法、构图、渊源入手,动辄三五千言,一般听众哪有这耐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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