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兽派画家马蒂斯(Henri Matisse)被誉为色彩大师,以用色鲜明、大胆而闻名,但他的画作在百年后却‘黯然失色’。2015年7月初,科学家证实马蒂斯《生命的喜悦》(The Joy of Life)面临‘褪色’危机,画中鲜艳的黄色逐渐淡化为米色,甚至变成咖啡色。
The Joy of Life
《生命的喜悦》运用红、黄、绿、紫、蓝的鲜艳色彩,描绘人们在原始森林中群聚跳舞、吹奏乐器、谈情说爱等和乐融融的情景,呈现人与大自然合而为一的状态。
但《生命的喜悦》创作逾百年后,人们察觉画作失去原有的亮度与光泽感。欧洲同步辐射机构(European Synchrotron Radiation Facility)为避免《生命的喜悦》继续褪色,广邀法国、美国、比利时等国的科学家筹组研究团队,调查画作变质的真相。
光线照射、湿度太高镉黄颜料会变质
美国德拉瓦大学(University of Delaware)教授马斯(Jennifer Mass)说明,研究团队不只要了解颜料的特性,同时也要晓得20世纪的艺术家在准备颜料时,过程中很可能发生产生哪种化学反应。
研究团队利用X光与高倍显微镜检验画作,发现画作褪色与镉黄色颜料有关。镉黄色颜料的成份包含硫化钙,湿度过高或在光线照射下容易氧化,会产生白色的硫酸镉。因此,画中的黄色就不再浓艳,而淡化为米色。
这次调查结果不只发现马蒂斯画作失去原有风貌,也意外揭露印象派、后印象派、现代主义时期的名画都面临褪色危机,因为镉黄色颜料至今仍是最普遍的颜料。镉黄色颜料约发明于19世纪,不只价格便宜,也容易调配,再加上印象派、后印象派、现代主义画家特别喜爱黄色,镉黄色颜料因此广泛流行。
同时,研究人员也得出一个新理论,镉黄颜料褪色的速率与地理位置无关。比利时安特卫普大学(University of Antwerp)的教授约翰逊斯(Koen Janssens)表示,无论是百年前在不同地点绘制的画作,或是在不同博物馆收藏的名画,它们都产生相似的化学变化。
但面对名画的褪色危机,目前只能消极面对,研究团队建议美术馆采取预防先于治疗的方针。美国德拉瓦大学教授马斯表示,当镉黄色颜料开始变质,就很难进行修复。美术馆只能在画作变质前,试图调整光源或降低展馆的溼度,防止进一步的恶化,像颜料脱落画布。
美国德拉瓦大学教授马斯更进一步说明,这项研究也让修复专家了解颜料特性,做为日后修复画作的参考资料,甚至能利用资料数据,用数位媒体重新显示艺术家原本的画作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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