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年是中国农历庚子鼠年。在生肖文化中,位居十二生肖之首的老鼠,是机灵、聪慧和财富的象征。而在现代画家中善于画老鼠的,当数出生于1864年(鼠年)的齐白石大师。在白石老人的眼里,鼠是机灵、生动、顽皮的,尽管有时会令人生厌,但依旧是可爱的小动物。由于他对这个小生灵情有独钟,故齐白石还得了个“鼠画家”的戏称。有鉴于齐白石一生画老鼠无数,中国人民银行选取了大师不同时期、不同造型、不同相貌、不同组合的鼠图,发行了两组妙趣横生的生肖鼠年金银纪念币。
图2 背面图案齐白石《鼠与秋实》
图3 正面图案“国徽”
图4 背面图案齐白石《老鼠与油灯》
图5 背面图案齐白石《老鼠与油灯》
图6 背面图案齐白石《老鼠自称》
图7 背面图案齐白石《老鼠与果实》
图8 正面图案“成都望江楼”
图9 背面图案齐白石《老鼠与玉米》
第一轮发行的,是两枚1984中国甲子(鼠)年金银纪念币”。其发行量分别为5000枚和10000枚。而正面图案均为北京前门(图1),背面图案均为齐白石所绘《鼠与秋实》(图2)。在齐白石众多的鼠画中选择此图为金银币蓝本,体现了设计者独到的眼光。秋实是一种口彩,寓意五谷丰登。大师以南瓜为秋实,源于最基本的生活理念。南瓜嫩果味甘适口,可为菜蔬,老瓜则可当作杂粮饲料。在民间,南瓜因为硕大且色泽金黄,多为象征丰收的物品,在台湾干脆呼其为“金瓜”。画家笔下的南瓜,简洁而大气,带有浓厚的田园气息。老鼠自然是主角,“秋实”不过是为鼠作衬。正因如此,画家动笔之时,有意将南瓜的比例缩小了,鼠的个头因南瓜而放大。鼠与南瓜之间,形成了动与静互相融合、互相映衬的关系。齐白石大师眼中的鼠,与南瓜嬉戏,充满喜气与童趣,而这恰恰也是生肖鼠年金银币体现出的民俗色彩。
第二轮发行的,是10枚“1996中国丙子(鼠)年金银铂纪念币”。其中发行量15枚的1公斤金币、1800枚的1盎司金币、8000枚的1盎司银币、300枚的1盎司铂币,正面图案分别为成都望江楼、国徽(图3),背面图案为齐白石大师所绘的《老鼠与油灯》(图4、5)。《老鼠与油灯》画面:一盏油灯,昏暗的灯光摇曳下,一只小老鼠探头探脑地跑到油灯前欲偷吃灯油。寥寥几笔将小老鼠灵巧的身姿,尤其是几根鼠须、一条鼠尾画得灵动诙谐,让人忍俊不禁。钱币设计师“站在巨人肩上”的再创作,创作工具从纸笔变成了刻刀和黄金白银,精确地表达出了生肖动物形象的造型特点和币面空间质感。
发行量99枚的12盎司金币、500枚的12盎司银币,正面图案均为成都望江楼,背面图案均为大师所绘《老鼠自称》(图6)。《老鼠自称》创作于1947年,绘的是一只蹲在秤钩上的大老鼠,看着另一端的秤砣,正在洋洋得意地自称重量。这幅绝妙的水墨画,于幽默中包含着“自我膨胀”的善意讽刺。而原画中或老辣质朴或轻灵自然的笔意,在金银币上用线条的粗细、高度的起伏、光线的明暗中表现了出来。
发行量15枚的5盎司金币、1000枚的5盎司银币,正面图案均为成都望江楼,背面图案均为齐白石所绘《老鼠与果实》(图7)。而发行量2300枚的1/2盎司金币、500枚的2/3盎司铂币,正面图案分别为成都望江楼(图8)、国徽,背面图案均为大师所绘的《老鼠与玉米》(图9)。《老鼠与玉米》画中玉米体大饱满,正属秋收之时,偶有熟透坠地,吸引了老鼠趋前齿食。也许五谷丰登,极少数舍与老鼠分享并不碍事,故齐白石在画中强调了自然界生态的活泼一面,无斥责或暗含嘲讽之意;反而“丰年”的玉米占据一半画面,令小鼠轮为配角,反衬托出丰收的洋洋喜气。而浮雕高度的凹凸起伏,使金银币画面在轻灵潇洒的艺术造境上,更平添了几抹凝练厚重。
齐白石大师的笔下之鼠,或狡猾可喜,或机敏伶俐,或贪婪可笑,但却始终洋溢着健康、欢乐、诙谐、幽默的气息,以及聪慧、自足、倔强和蓬勃的生命力。所以上述这两组齐白石原作生肖鼠年金银币,由于既是名家名作绘画,又是永恒的生肖题材,还是发行年代较早、发行量极少(最少仅15枚)的金银币,因此它们在整个生肖板块中无论是口碑还是价格都位居前茅,并且在艺术市场奇货可居、难得一见。根据雅昌艺术网提供的数据显示,以上两组生肖鼠年金银币仅有这些品种成交:1984年银币,2011年北京诚轩6325元。1996年的5盎司金币,2011年北京诚轩70.15万元;12盎司银币,2012年上海泓盛5.75万元;5盎司银币,2011年北京诚轩1.84万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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