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化工业”道破了当代“文化”的天机,但其最大的“历史性奥秘”,却是在于它最直接的奠定了“智识劳动化”的普遍性建构。随着“文化产业化”在中国的尘埃落定,“智识成为大众”是当代文化最重要的“当代性”特征。
资本对艺术的霸权让“艺术成为大众”,那么,“重要的是艺术”就等同于“重要的是大众”。在“扳动艺术杠杆”的一端是大众,那么另一端呢?是“文化工业”的罐头,是资本利润的道具,是社会主体的媒介,是挤兑出一些乳汁的“有意义生活”?还是在于展现“当下”大众的愿望、需求和权利呢?所有这些,是当代艺术的形态,或也是当代艺术的问题。
在资本主义时代,就如“劳动”无法被政治化,艺术同样历史性地被贬为“生产”,或是一种抽象的存在。现代主义的“形式革命”,在寻找更新的形式和语言的狂热中放弃了内容。“艺术”和“现实”这两个概念已不是蕴含,而是排拒。艺术不再是一个能再现真实的空间。
艺术的形式与内容的分离,就如全球化过程中资本与劳动在“空间”上的分割,使得两者的紧张和对立失去了某些基础。然而,没有劳动创造价值,资本利润的循环就无法完成;就如形式主义把艺术的天地限死了,艺术也就窒息而亡。在今天,资本与劳动的结构关系比任何时代都更为深入与广阔,但两者间的对立是无可逃遁的结构性存在,尽管劳动是沉默的。就如艺术的内容被形式或是观念抹去,或者被掏空。但艺术存在于人与社会自然的关系之中,艺术因为人的存在而存在,尽管艺术仍然是沉默的。
如果社会的资本模式不再能提供一种“外在”的话,艺术就只能在人的“内在”去把握。艺术从形式走向精神,是显而易见的“当代性”。艺术被要求承担某种“精神性的秩序化力量”,当代艺术要回归意义,就如丹托(Danto)试图在“第三领域”搭建的美学,然而,以“意”的“品味”标准,以“精神性”取向来界定的当代艺术,让人们看到的仍然是一种似曾谋面的不合时宜。
十七世纪的笛卡儿(Descartes)强调由心灵“看”到符号,“再现”不再以视觉为依据,而由感觉来代表,这是艺术由“本体论”向“认识论”的转化。“艺术从作为反映现实的镜子”,转而成为反映思维主体内省的人。康德(Kant)说:“想像力有强大的力量,能创造出第二自然。”黑格尔(Hegel)进了一步:具象是精神的载体,艺术是观念的表现,精神最终要摆脱物质的依赖而获得最终解放。对于尼采(Nietzsche)的主体意识来说,“再现”根本就于“如何产生”,而不是“像什么”的问题。
以此,只要有“心”在跳动,历史的钟摆可以停止,现实的意识也应该“终结”,那么,“不在形而在意的美”究竟是怎样的与人类的生产生活发生关系?或者说,杜尚(Duchamp)的小便池,沃霍尔(Warhol)的肥皂盒与我们生命的连接通道究竟在哪里?
在整个十九和二十世纪,艺术作品变得越来越抽象,艺术对社会的思考,像是一个万花筒,艺术只认识呈现的,变形的,由人类行为延伸过的“现实”,结果是艺术本身也成了“虚拟社会”的一部分。艺术失去了真实的参照,就只能从人类行为的角度来思考,如果以劳动的观点来认识现实,艺术经验就必定与一种劳动的模式相关。
上世纪六十年代起,艺术以一种新的“肥皂盒”的形象展示自身,人们已经意识到艺术被市场所捕获,“艺术的产业化”,艺术成为了“劳动”。资本市场对艺术“价值”的支配,同时也决定了艺术家的美学选择。就如经济学在全球经济危机发生中所扮演的角色,当代艺术所表达的并不是“劳动”对资本的恐惧和愤怒,而是相反,因为当代的“艺术”所能体现的价值是在于市场的承认。
与此相应的思想理论,从60年代的结构主义(Levi-Strauss),到70年代的解构主义(Derrida),后结构主义(Foucoult),到潜心理分析(Lacan),思想意识纷纷从社会政治经济的制度性分析撤守,社会批判朝向了美学化与超历史的抒发。去除整体性,追求差异性,或差异被无穷化的开发,把一切都结构/解构成知识无法控制的领域,催生了各式各样追求认同/差异的“微政治”(micropolitics),就如哈德(Hardt)所说:“人文科学呈现了支离破碎的景象,几乎到了陈腐的地步”。美学战胜伦理,图像战胜叙述,朝朝暮暮的残缺破碎高视阔步,传统的左右政治退潮失语。思想意识泊靠在了政治美学化的嬉戏中。
然而,思想意识就如生命政治的钟摆,最终也就是“左右”两种状态。就如内格里(Negri)所说:“反动者与革命者之间的差别在于:前者否认世界大众本体论的空虚,而后者则确证这种空虚。前者因此也就在修辞上操作,后者则在本体论的层面上工作。前者对这种空无避而不谈,后者则饱受此空无之苦。前者把世界的舞台还原为一种美学的装饰,而后者则实践地理解世界。结果,只有革命者能够实践对世界的批判,因为他们与存在有着真实的联系。因为他们认出了这点,即创造这个世界的正是我们。因为世界对意义的缺乏也是我们意义的缺乏,而它的空虚也就是我们的空虚。”
“前者”将艺术用于陶醉自我,乃至掩饰社会,回避了现实的真实和严峻性。艺术批评为什么总是纠缠在尚塞的苹果,或是杜尚的小便池?因为艺术史是便于策划的知识,而“当下”则是一个需要判断的领域。因为脱离“当下”是安全的。
让我们设想一种相反的方向,当艺术介入了对虚假现实的否定和批判,艺术走向了一种当下的、存在的,还原的现实主义。这样的“现实主义”是来自于每个艺术个体对“当下”世界的理解、想象、立场和期待。是基于自身自觉的,由社会政治的真理性所决定的到场冲动。
这是因为“真理的楼阁一定建筑在地基之上”,艺术也不是一种能脱离社会,任由精神来界定的“决定主义”(decisionism)。就如艺术批评最根本的前提,是“存在”的社会政治性。“左右”政治如“生命的钟摆”,“无以名状”的立场本身就是一种可疑的立场暧昧。艺术批评的对象并不是单纯的艺术问题,也不是简单意义上的批评,而是艺术,批评与“当下”时代政治的合谋。批评家有理由怀疑、质疑有关艺术的,乃至社会的说教,也有理由确立个人的,社会的,乃至艺术的价值。以此,艺术家才会有作为思想的表达,批评家才有可能基于自身来秉持社会的理想。
那么,艺术又是什么?在艺术重新发现美的时候,美又是什么?
是艺术的“情感劳动”提供了解读“艺术”的可能性。当“艺术成为劳动”,当艺术作为劳动力商品在社会中流通,“美”就不一定存在于“劳动”的对象中,但一定展现在这样一种“活的劳动”中。正是这种“情感的劳动”,在艺术与大众的“共鸣”中获得了美。这种美是在于“智识的情感”作为大众参与建构了新世界的现实与理想。这样的美不再是“想象中的行动”,而是变成了“行动中的想象”。在这个意义上,艺术就是大众。
“艺术成为大众”,就不再是“政治美学的涂涂改改”,他们关心的是如何从这纷杂的世界中建立起自己的观点。艺术从“大众”中看见了自己,感觉到了自身,意识到了自身的位置,从而认识世界,这才是艺术最重要的。这样的艺术就不仅仅是艺术,而是艺术对当下社会真实的表达、干预、质疑、或反思。它为当代艺术寻求判断原则,它要确立的,即不是形式主义的,也不是观念主义的艺术,而是作为价值判断的真实的,当代的艺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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